第(3/3)页 等叶兰芝一脸娇羞地挂掉电话。 陆震霆背对着她,他忽然问:“兰芝,是盛光明的电话吗?” 即使没有回答,陆震霆内心通透明亮,而后他听到她的反问:“陆先生,你是不是跟光明以前有什么过节?” 陆震霆忽然想起,当年陆子衡快要出生的时候,叶兰芝扬着一脸甜蜜的微笑,总喜欢对自己说:“震霆啊。子衡又在肚子里踢我啦——” 那么动听的句子,那么悦耳的句子,对陆震霆而言都如梦一场,走马观花。 是呀,多少年,都无法改变。 他爱她,而她爱的人是他。 “过节倒是没有。”陆震霆藏好复杂的内心活动,尽可能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,“倒是有点关系。” 见叶兰芝紧蹙眉头,知道她准往歪处去想,陆震霆牵着她的小手,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我们曾是很好的兄弟。” “......怪不得……”叶兰芝唏嘘道。 陆震霆清了清嗓子,喉咙的苦涩稍作轻松:“他同你说过我吗?” “说过。”叶兰芝点点头,”你知道光明说了多搞笑的事情吗?他说你是我前夫,还说我们的儿子已经上了大学……” “如果是呢?”陆震霆转过身,他的炽热的目光要叶兰芝慌乱地低下头,“兰芝,如果盛光明说得都是真的,你会怎样呢?” 好一会儿,叶兰芝抬起清丽的小脸,字字句句锥心刺骨,她说:“就算是,那些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既然我不记得,就证明,你和我之间的点点滴滴,都不是什么多好的回忆。陆先生,您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?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,彼此各自安好,不行吗?” “不行。”陆震霆斩钉截铁道:“兰芝,你能把所有都忘了,重新掀一页,但我过不去。忘记后的一切,难道就不存在了吗?” 叶兰芝没再开口,更多的是恨自己不争气,对他的话语,竟毫无抵抗。 彼时病房外,传来一阵规则的敲门声。 “请进。” 盛光明昨晚收到叶兰芝的消息,推开门,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坐在病床上,而她的背后,正是陆震霆茕茕孑立的身影。 背道而驰这个成语,放到此处去形容,实在恰到好处。 “怎么来得这么快?”叶兰芝问。 “嗯,刚好桑桑来医院看阿年。”盛光明抬眼看了陆震霆,继续说:“兰芝。你和震霆这是......?” 闻此声,陆震霆才转过身子,不同于对叶兰芝的温柔与忧伤,他的声调阴冷,怼得理直气壮,“你一个死了老婆的,来我病房做什么?” 盛光明闻言,脸色白了几分。 叶兰芝听得云里雾里,她扯着盛光明的衣袖,甚至不会审时度势地问了句:“什么死了老婆?” 刚刚那句,也不过是陆震霆气急败坏,没有经过思考的话。 盛光明与叶兰芝也不过是过去的一段陈年旧事,早就在和桑桑母亲结婚后断了所有,唯一放不下的只不过是陆震霆罢了。 “你放心,若不是兰芝在,你让我来我也不来。”盛光明说过后,故意拍了拍叶兰芝的手背:“兰芝。别多想,你饿不饿?咱们去吃早饭吧。” “嗯。” 就在两人合上房门的刹那,从腹腔涌出的阵阵酸楚呛到喉咙,陆震霆双手撑着窗台,尽可能不让自己倒下,他背着她,艰涩地问:“兰芝,你若是走了,就不要回来了。” 见叶兰芝有些犹豫,盛光明替她应答:“陆震霆,与其威胁,不如想想有朝一日,若是你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都被放在阳光下,会是怎么样的局面。” 咯吱。 病房门被关上。 陆震霆只觉全身的力气被一下子抽光,他再撑不住,倒在冰冷的地板上。 陆子铭拎着保温桶,与盛光明和叶兰芝在走廊不期而遇。 他的脸上有过几分错愕,考虑三叔还在病房,也未与他们两个人打声招呼,就推门而进。 “三叔。您要不要紧?” 那个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,居然躺在地上,哭得像个孩子。 本就一脸病容,配上泪水,更是憔悴不堪,言语间断断续续地,“……她还是走了……” 三叔嘴里的那个“她”,是三婶吗? 陆子铭以前听陆家的老人讲过,三叔当年之所以会同意与三婶离婚,是因为他差点进监狱。 三叔原本就是个寡淡之人。 真难想象,他竟然把身上的仅有柔情,全部给了三婶。 第(3/3)页